第(1/3)页 西牛贺洲的山野间,妖魔蛰伏;东胜神洲的仙门闭关;南赡部洲的凡人忙碌生计;北俱芦洲的鬼魅低语。 惟有压龙山花果山水帘洞中,一片愁云惨雾。 菩提祖师须发皆张,脸色铁青如锅底。 他那宝贝徒儿孙悟空,自从那场混乱法则的劫难后,便陷入了失心疯的泥沼。 平日里猴王英武,火眼金睛一扫,便能洞穿虚妄;如今却如野兽般在山中乱窜,抓耳挠腮,口中胡言乱语,时而大笑称霸天庭,时而痛哭思念故土。 菩提试过静心咒,试过镇魂符,甚至亲自动手封印猴王的识海,可那混乱法则如附骨之疽,层层侵蚀,半点不退。 “该死的法则!这猴头若再如此,怎担大任?” 菩提喃喃自语,袖袍一甩,化作一道青光,直奔天庭兜率宫而去。 他心头火起,早将矛头指向那老头子——太上老君。 传闻老君炼丹无数,莫非那混乱之源,便是兜率宫的丹炉漏了什么邪火?兜率宫外,云雾缭绕,八卦炉烟气袅袅。 菩提落地,大喝一声:“老君!给老祖我滚出来!” 声音如雷霆炸响,惊得宫中童子四散。 殿内,太上老君正捻须品茶,闻言眉头一皱,慢条斯理推门而出:“菩提道友,何故兴师动众?贫道与你无冤无仇,莫非又为那猴子的事?” 老君白须飘飘,眼神淡漠如古井,却藏着几分无奈。 这菩提,性子如孩童,动辄大闹,偏偏修为不凡,让他也头疼不已。 菩提一指老君,须发飞扬:“还装!悟空那猴头,本是天生地养的灵猴,怎会突然失心疯?分明是你那丹炉炼出什么歪门邪道,泄露了混乱之气,害我徒儿!今日不给说法,老祖我拆了你这破宫!” 他虽从老君的眼神中瞧出几分清白——那老头子一脸茫然,并无心虚——却故意赖着不走,双手叉腰,堵在宫门前,活像凡间市井的泼皮。 老君气乐了,捻须道:“道友此言差矣。 贫道炼丹向来循正道,何曾沾染混乱?那猴子之事,贫道亦有耳闻,怕是天道轮转的劫数,与我何干?” 他本想关门闭户,任这疯道人自生自灭,可菩提偏不走,口中喋喋不休:“不干?那你说,怎生救治?老祖我试了百般法子,无一奏效。 你这老牛鼻子,丹术冠绝三界,总有办法吧?” 老君忍无可忍,袖中一抖,一道金光如鞭子般抽来,直取菩提肩头:“道友莫要纠缠,贫道无暇!” 这一鞭,乃是太清仙法,轻描淡写,却能封人灵力。 菩提嘿嘿一笑,身形一晃,竟不闪不避,任那金光抽中,顿时倒地打滚,大喊大叫:“哎哟!老君打人了!天庭圣人欺负散修!众神快来看啊!” 他模仿凡间碰瓷的把戏,声浪滔天,直冲天庭,引得南天门守将探头,瑶池仙子侧目,甚至玉帝的銮驾都微微一顿。 菩提心知肚明,这老头子最怕丢脸面,三界皆知他清高,若闹大,颜面何存?老君脸皮抽搐,赶紧收手,拱手道:“罢了罢了!道友莫要声张,贫道随你去压龙山一趟便是。 救那猴子,总有法子。” 他无奈摇头,这菩提,行事如市井顽童,偏偏让他吃了这哑巴亏。 二人御风而行,瞬息抵达花果山。 压龙山下,水帘洞口,猴群惊散,一道金毛身影在洞中翻腾,正是孙悟空。 他双目赤红,口中哇哇乱叫,抓起一根铁棍乱舞,砸得山石崩裂,尘土飞扬。 菩提心疼如刀绞,喝道:“悟空!为师来了!” 老君落地,灵识一扫,眉头紧锁:“嗯……这猴王乃是石猴成精,本性顽劣,却遭混乱法则侵染。 法则如丝,缠绕识海深处,无根治之法,唯有压制。” 他掌心一翻,取出一枚丹药,丹身晶莹,隐有秩序之光流转:“此丹含秩序法则,可短暂平复心神,每日一颗,清醒一炷香时辰。 然则……” 话未说完,菩提已急不可耐,一把抢过丹药,塞入悟空口中:“快!猴头,吃下!” 孙悟空本在乱舞,被这丹药一入口,顿时身躯一僵,眼中赤芒渐退,恢复几分清明。 老君叹气,捻须道:“道友急什么?贫道还未说完……” 他顿了顿,脸色微妙:“此丹,本是天马王配种之用,副作用不小。 需每日配种一头母兽,否则心魔滋生,愈演愈烈。 药效三载,每日仅清醒一炷香,切记莫要中途停服。” 菩提闻言,如遭雷击,脸色煞白:“配……配种丹?老君!你这老牛鼻子,坑我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