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一章离散父母才相聚 孝女愤言泄天机-《大唐赋之群英志》


    第(3/3)页

    王诘听了登时沉默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为了仕途,你弃了月儿,没一点良心!”杜少凌责斥道。

    王诘仍是黯然不语。

    李云翰对着王诘,一脸平和道:“楼家父女在你最困难时收留了你,一心供你读书……你倒好,为了仕途却始乱终弃!”

    王诘言语吞吐,道:“这,我与平钰公主纯属逢场作戏……楼家人的恩德,我是没齿不忘哪。”

    “哼,别瞎说了!”杜少凌走上前来揪住了他的衣领,“还有李兄,他哪点对不住你,可是大考前夜你把他给灌醉了。”

    “少凌,别瞎说!”李云翰喝道。

    “我说的是事实嘛。”杜少凌仍不肯松口。

    “杜兄误会了;那日我也喝了不少酒,醉沉沉的,”王诘红着脸解释,“早上出门前,还叫醒了他呢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,那日醉酒确是因我太过贪杯,”李云翰顿了下,神情肃穆,“今日,咱们只说月儿之事。”

    王诘唉叹了下,道:“公主帮我,我得知恩图报;月儿助我,此生定不负她!”

    “想脚踩两只船?卑鄙。”杜少凌讥讽道。

    “不是,”王诘苦笑了下,“杜弟还小,以后会懂得的。”

    “亡羊补牢,为时未晚;你可要想好了!”李云翰正色道。

    “嗯,想好了,”王诘语气坚定,“只因近来为陛下新谱了支曲《阳关三叠》,忙于排练,没时间去见月儿。兄长放心,过几日待我料理完手头之事,自会向她当面请罪。”

    “好,一言为定,”李云翰面色和气对着王诘,“此次相见,我还有一事相求。”

    “兄长尽管吩咐。”

    “你身为太乐丞,时常出入宫禁,能否去宗人府查阅一下皇室族谱,找到贞观初年有关隐太子的记录?”李云翰恳求道。

    “这,这可是犯禁的……”王诘有些为难。

    杜少凌说,什么犯禁,这点小忙也不肯帮?

    “这,当然想帮了,”王诘皱紧眉头思忖了片刻,“不知李兄为何查找?”

    李云翰说想弄清楚当初隐太子罹难后,他还有什么后人留世。

    王诘“嗯”了声,说他明白了。

    “记着,不管你查到了什么,请务必保密,不得泄露于他人。”李云翰叮嘱道。

    “李兄放心,一有消息我会及时相告。”王诘说毕起身告辞,走到门口时突然又回过头来,“对了,提醒李兄一句,这位庆公子来头不小,你可得当心了。”

    李云翰淡然一笑,与少凌、王诘出了屋子。转过了一处回廊,忽然从身后传来了褚庆的喊声。

    褚庆疾步上前,说他已安排好了酒宴,为王诘接风洗尘,怎么才离了片刻就要走了?

    杜少凌抢先道:“能不走,被狗咬怕了。”

    “公子见谅,”王诘拱手道,“父母年迈多病,我得回去照顾他们。”

    未等褚庆反应过来,李云翰道:“抱歉,我也要走罗。”

    褚庆愣了下,道:“你们都走了,这宴席还给谁开?还有,王兄乃当世丹青高手,庆某还想托你为亡母画张像呢。”

    王诘说不好意思,还是改日再说吧。

    “也罢,”褚庆顿了下,语气变得凝重了许多,“各位仁兄皆当世才俊,庆某不才正欲筹办一个诗社,到时候可少不得你们捧场呢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公子风雅,我当然理解;只是我初为太乐丞,诸事繁杂怕是难以脱身。”王诘推诿着。

    “那李兄呢?”

    李云翰微微一笑,说筹办诗社,自然少不了笔墨纸砚,他想去东市采买。

    杜少凌说,他也要去。

    褚庆干笑了下,道:“这等小事,何需兄长费心,派个下人去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公子这就不懂了,”李云翰摇了下头,缓缓道,“我用的笔呢,需是上等的羊颈毛和狼毫按七三比例定做;墨呢,以宣城十年产的徽墨最佳,这两样东西都得我当面试写过后才行。”

    “李兄可真是讲究,”褚庆稍稍心安了些,“那咱们说定了,后日筹办诗社,你和杜兄务必到场。”

    “好,一言为定。”李云翰爽快地答应了。

    一出山庄,少凌便向李云翰述说了眉黛与其父相见的经过,以及有关赈粮的秘密,李云翰听后十分震惊,道:“其实不用眉姑娘说,我早就怀疑上河东帮了;还有庆公子,他与河东帮的关系也是非比寻常。”

    “你怀疑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,”李云翰点了下头,“记得游曲江时,我曾问他衣料价钱。按说他经营丝绸多年当熟知丝绸行情,可他闪烁其词。当我说是十二两一匹时,他跟着也说是。其实上好的苏杭丝绸,运到了京城市价也不过七八两银子……由此看来,庆公子并非是丝绸商人。”

    杜少凌点了点头,自语道:“那,他到底是什么人呢?”

    李云翰说,庆公子心机颇深,初到京城便与进奏院、河东帮往来密切,且有拔都护院,来头可谓不小。

    杜少凌思索了下,道:“进奏院、河东帮、拔都,它们都与褚漠寒往来密切,照此推理,他也是褚漠寒的人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错。目下达复他们正在暗查陈业硕贪腐一案,可是一直没有丝毫进展;那是因为他们只顾了陈业硕,而忽略了河东帮。”

    杜少凌思忖了下,道:“那李兄之意……”

    “走,带你去一个好地方,”李云翰轻轻一笑,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李云翰说毕雇了两顶轿子,吩咐轿伕直奔渭河边而去。

      


    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