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喊李素瑾,李素瑾没反应,喊船老大,船老大刻意躲得远远的。 只能熬到定身符的符力彻底消失后,聂铮才扭头看见了身子僵直的李素瑾。 聂铮吓了一跳,赶紧扛着她回到了客舱。 李素瑾这伤经常发作,聂铮也就有了应对经验。 只要帮着她将元气在体内运转一个周天,她身上的情形就会好转几分。 身子能够重新动弹的李素瑾很乖,一副犯错的模样,显得怯生生的。 这让聂铮又好气又好笑:“行了,行了,不骂你,说了多少次了,情绪不要太亢奋,我又不是时时都在你身边。” 李素瑾眼睛一瞪:“我看你敢不时时在我身边!” “好好好,时时都在,但你也别太亢奋了,要是遇到敌人怎么办?” 聂铮这话慢慢关切之意,李素瑾体会到了,很是乖巧的“嗯”了一声后,看向聂铮胸口破了洞的衣衫。 “你的矫饰符效果没了,我帮你把洞缝上吧!总不能一直用符篆遮掩,风吹还是会冷的。” “你会针线活?” 李素瑾闻言眼睛一瞪,抬手作势欲打:“书院里你衣衫破了,哪次不是我缝的?” 聂铮笑道:“是是是,就知你手最巧,女儿家都比不过你。” 两个人一边闲聊,李素瑾一边在客舱里翻腾。 倒也找出来些许针线和碎布。 “过来做好,别乱动,担心扎了你。” 聂铮点了点头,依言乖乖端坐:“金叶你还记得吗?” “书院同窗吗?记得。” “他是高句丽人吗?” “是的,怎么了?” “我发现……我只记得他来自高句丽,别的都不记得了,他有说他为何去书院求学吗?” 李素瑾停下手中针线活,凝神想了想:“不记得,我只记得他在书院里成绩最好,有时候你都比不过他,他可次次都是甲上。” 聂铮一下就想了起来。 这个金叶,境界修为不如自己,但是不论文试武试,他都能拿第一。 有些是靠他的勤劳刻苦,有些则是靠他的些许急智。 比如那些又臭又长的《宗门编年史》《修行名人录》,还有《名言汇编》,他都能记得下来。 这种死记硬背的东西只能靠刻苦来评价了。 而武试上,他也能找到取巧的法子来以弱胜强。 总得来说,是个人才。 “他平日里没提过自己家境或者国情什么的?” “家境肯定很糟糕吧……他都买不起长衫,时常一身短打扮,好似农户。至于国情,高句丽年年都要被北辽压榨,你忘了萧逐鹿跟金叶也很不对付吗?” 萧逐鹿这人眼高于顶,跟任何人都不对付,直到后来自己救了谷小贝,他才对自己好一些。 来自北辽边陲小国的金叶,怎么可能被萧逐鹿看得起。 聂铮忽然想起来一件事:“捉黑鲔上供给北辽的,是高句丽吗?” 李素瑾偏了偏头,想了想:“是。” 这黑鲔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深海鱼,体型巨大,游速极快。 据说它肉质细腻,油脂丰富,肉色淡红,口味极佳,深得北辽上层贵族人士的喜爱。 所以北辽年年就给高句丽下了份额,要求高句丽定期定量上缴,一旦没能完成份额,高句丽就要用付出别的代价来进行补偿。 那这种代价一般就是金银布匹、牛马人口。 这里的人口,其实就是奴隶。 还都是些壮年男劳力。 壮年男劳力在这个时代,那是非常重要的资源,保家卫国开垦荒地,无一不需要。 高句丽本就国力微弱,若是交不上份额,那就会变得更加微弱。 为了保障自己的国家能够维持正常运转,高句丽的朝廷就必须逼迫子民去捕捞这种鱼。 而这种鱼当真十分难捉,寻常百姓根本没有办法潜入到那么深的水域中。 只能是修士。 可就算是修士,要能够成功完成捕捉,也要承担极大的风险。 所以高句丽为此真的是苦不堪言。 聂铮想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,眼下高句丽要是再生凶尸之祸,那真的是倒霉到姥姥家了。 “这北辽……感觉没存什么好心思呀?” “北辽人奸诈,惯用这些手段控制周围的小国或者部族,若不是南楚强盛,怕也要被他如法炮制。” 李素瑾这番话颇有见地,令聂铮有些惊讶。 “看不出来,你还懂这些。” 聂铮自己一点也不关心国事,所以对这种东西从来不打听。就算偶尔听人提起,也好似那“万般无染耳边风”,根本不往脑子里去。 “这都是我哥说的,我哪里懂这些。” “妙文?” “嗯。” 真是难得听到李素瑾主动提起了李玄。 聂铮很好奇这兄弟俩到底生了什么龌龊,导致李素瑾恨他哥恨得牙痒痒。 聂铮犹豫了片刻,弱弱问道:“你跟你哥怎么了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