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但是耶律远下一秒的反应让迟史失神了好半晌。 因为耶律远手一指墙头:“迟前辈请看,那墙上……” 不远处的保定城头上,在箭垛口的下方,几乎都吊着一具尸体。 粗略数一遍,大概有三四十具。 他们都未曾穿着北辽的铠甲和兵卒服饰,但是依然可以从发饰、肤色、身形等等特征判断出,这些都是北辽人。 “这些人是……” “都是前几日夜里安排进入保定城袭扰的袍泽……全部遇难,无一幸免,今夜……已经不敢再安排了。” 迟史的脸色瞬间就变了。 这他娘的,那货是个变态吧!这还搞个屁! 一个人弄死那么多修士? 自己都不一定做得到! 唔……不对,他不一定是一个人。 没错!他一定不是一个人。 一定是他身边有不少帮手,才能连续狙杀这些人。 “迟前辈……” “别吵!容我思虑一二!” 这可如何是好? 迟史心里有些烦躁。 现在自己可是处于事业的上升期,领导却给了一件这么难搞的事情…… “迟前辈……今夜可否由您带队,去城中将操控这离垢钟之人击杀……” 迟史闻言,脑中灵光一闪。 “你就是希望这钟不再阻拦我军脚步,是不是?” “没错!没错!迟前辈有法子?” 迟史松了一口气:“这事容易。” 说罢迟史背负双手,御剑腾空,悬停在离垢钟上方不远处。 远处秋风猎猎,迟史丝发翻飞,衣袂飘飘若仙,眼眉微抬间,尽显得道高人风范。 只见他斜斜睨着保定城头,姿态傲然却语气淡然。 “尔等被这口钟,庇护得太久了。” 说罢,手捏道诀,眼眸微闭,开始念念有词。 接着这口离垢钟的运转速度就逐渐慢了下来,牵动着其中的火龙卷威势也越来越弱。 终于……火龙卷犹如那零落的焰火,一点点的消散不见。 而火龙卷当中已经烧得通红的各色兵刃,也都齐齐坠落下来,直直插进土壤之中。 保定城头瞬间哗然,接着就有人飞奔下城传讯去了。 迟史却没有离去,而是侧过身子,单手托举那离垢钟,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,又仿佛在打压戍边军的士气。 戍边军确实受到了极大的影响,他们纷纷看着眼前这个将优雅与实力合而为一的男人,生出难以匹敌之感。 各自都在想着,若是…… 若是他将离垢钟用来对付自己,自己该如何应对?! 这保定城……还守得住吗? 迟史嘴角微翘,用余光打量了一下戍边军,又打量了一下自家的镇南军,心中觉得这逼装得似乎差不多了。 于是说了句“尔等好自为之”后,御剑回到了耶律远身前。 耶律远双眼放光,心中想着,有这位前辈高人在此,保定城破还不是指日可待? 迟史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?十分鸡贼的说道:“这钟我就带回去献给萧大王了,下面的事情,你酌情处理吧!” 其中“献礼”二字,语气格外的重。 若是寻常人,在别人帮了忙后,也就不好意思再腆着脸提其他要求。 尤其还是“献礼”这种事提出来后。 寻常人就更加难以拒绝了。 可耶律远不是寻常人。 这是两国交锋,不是市井之间的泼皮打架相互叫帮手。 迟史从一开始就没能分清楚事情的主次与轻重。 “前辈且慢!” 迟史假装没听见,打算御剑加速离去。 耶律远赶忙拉住迟史:“且慢,且慢!” 迟史想骂娘,但只能装成一副茫然的表情:“还有何事?” “能否……能否……操控那钟变成刚才那样,但是……让它飞进保定城中?意思就是……唔……让它给对面带来困扰……” 迟史干咳两声:“这法宝……乃是紫霄派之物,我也不大会用……只是平时涉猎颇多,能够阻止它施展威能而已。” 耶律远闻言颇为遗憾:“这样的话……就有些可惜了,不过仍然麻烦迟前辈了,迟……” 耶律远话音未落,突然间有异状发生。 因为……迟史手上那口钟,突然就凭空飞了起来。 用“飞”这个字不恰当,而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拿了起来,迟史感受到了这股力量,想与它进行抗争,可……根本不是对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