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当太阳剥开层层云雾,将光线透射下来的时候,慌乱与躁动的气息已经笼罩在了整个保定城。 经过了这么许多日,保定早已经没有了当初有序的模样。 维持秩序的甲士也早早撤走,府衙更是成为无主之地。 有些民众会自发的加入物资运送队伍,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,但越来越多的,是无头乱窜的百姓。 保定城中戒严的几日,等同于社会活动停止运转的几日。 并不是所有百姓家中都有存粮的。 自然而然的,人心浮动,物价飞涨,各种各样的心思念头或潜在水底或浮于表面。 这种浮躁的气氛当然会影响戍边军的将士们,毕竟现在……士卒和百姓,或多或少都有了接触与联系。 连带着,把百姓心中那些哀怨心丧等负面情绪也带了进去。 此时此刻辽人换了战法,不再执着于攻破外城门,而是打算全都从城墙涌入。 看着他们高绝的修为和凶悍的打法。 再看着他们源源不断好似奔涌浪潮一般通过云梯爬上墙头。 不少戍边军将士都绝望了。 这是……城破了吗? 这算是……城破了吗? 卢承林在振臂高呼,传令的士卒高举小旗疯狂奔走,然而……士气有些泄了。 这是崩溃败亡的前兆。 卢承林牙关紧咬。 将乃军之胆,此刻……哪怕伤口迸裂,自己也必须站在第一线了。 然而就在戍边军士气将散,北辽人志得意满之时。 一根横亘天地间的巨大元气棍棒十分突兀的出现在众人眼前。 一开始它还不起眼。 而它……带着无与伦比的凌厉狂风,带着令无数人丧胆的威势,朝着登城云梯一劈而下之后。 连天地都变了颜色。 甚至那突出来的瓮城城墙,箭垛崩坏,碎石飞溅,甚至差点断裂开来。 此时此刻若是身处高处,那么凌空望去,便能看见一道十分突兀的凹坑横在保定城北。 将原本密密麻麻的人群直接分割成为两截。 所有人都呆滞了。 秋雨初歇,在无数尘埃与泥点落下来之后,才终于有哗然的声音响了起来。 “天呐——” “那是什么?” 后方的耶律远和一众后备北辽士卒完全傻眼,很难想象怎么会有这样霸气无双的东西出现在这片区域里。 莫非是仙迹? 就在所有人都有所失神的短短时间里。 有一个人脚踏一只玉箫,悬停在了保定城外上方。 他是谁? 他要做什么? 下一刻,这个人猛然伸手,然后就从他的掌心之中飞出无数道细细长长的东西,径直朝着城头上的龙象体修飞去。 这绳索略显透明,和空气有些类似,身上时不时还会泛起阵阵涟漪。 突然有人惊呼出声:“这是元气!天呐,这是元气!” “他可以把元气变成绳索!” 人类对天地元气的操控,终究大都是在体内。 将元气外放后再加以利用,实在是为数不多的意修可以达成的。 而这个悬在半空中的人,正是意修的祖师爷,聂铮。 此刻的他有些烦躁,这些人总是光顾着看自己,完全不顾眼前的局面。 “元个屁的气啊,杀敌啊!” 这时众人才醒悟过来。 他是友军。 正是这个悬停在保定城头的年轻男子,将许多细细白白的东西,射到了北辽体修的身上。 那些刚才还风光不可一世的龙象体修们,此时此刻全部好似待宰羔羊。 无论他们如何驱动神通,也只能把套在他们身上的束缚撑大,始终没办法挣脱。 很快,这些好不容易被攒在一起的龙象体修们,在乱枪攒刺或者乱刀劈砍下,尽皆殒命。 看着刚才差点就要攻破保定城,却在关键时刻功亏一篑,耶律远睚眦目裂。 然而这种超出理解范畴的东西,终究让他是无可奈何的。 “你是何人!” 聂铮扭头,望了望北辽军阵后被簇拥的那个人,大声回复:“我是你爹——” 耶律远闻言一怔,咀嚼了半天“你爹”二字该如何书写后,才反应过来,自己似乎是被占了便宜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