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白鹿书院温楚兴-《左道旁门意修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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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让温裳眨巴着眼睛等了好半晌。

    有关小山参和小灵芝,确实是非常长的一个故事。

    温裳对于修行方面没有任何的办法,见他也没什么谈兴,只能帮他开上一副温养的方子,口头叮嘱他按时吃。

    可是口头上的叮嘱,终究起不到太大的作用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吃药可不是拿两粒现成的药丸,就水吞服,是需要花时间煎熬的。

    聂铮现在每日忙的脚不点地,哪里有时间做这样的一件事?

    更何况,在基调始终定不下来的情况下,聂铮有时候做事总会不由得在眼前浮现出一个极为可怖的场景,那是所有戍边军和百姓统统死于战火的凄惨画面。

    也许是自己错了?

    他们这样靠爱与付出所构建的大同社会,是戍边军身上特有的烙印?

    也许他们本就是对的,只是自己错了而已?

    聂铮难免会生出这样的情绪来。

    就这样,他的伤势开始往愈发恶劣的方向滑落过去了。

    然而……似乎吉人自有天相。

    在木沐达到锦山后的第五日,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,到来了。

    守在山道的,是两名十分普通的戍边军士卒。

    他们在保定城待得时间有些长,对于保定城外的事情知之甚少,所以此刻一脸诧异的问道:“书院?什么书院?”

    “这里没有什么书院,也不见外客,还是请回吧!”

    “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姓聂之人。”

    来访之人也不恼,而是温和的笑了笑:“温裳你们可认得?你去告诉他,我叫温楚兴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当温楚兴这三个字出现在温裳耳边的时候,着实让她呆滞了好半晌。

    因为这个名字太陌生了。

    同时又很熟悉。

    直到她亲自赶到山道口看见那个人后,晶莹的泪花近乎是顷刻间就在眼眶中萦绕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大伯……”

    温楚兴笑了笑:“裳裳近来可好?”

    温裳终究是个女子,身上肩负的东西太沉重,也没有办法变更她是女性的事实。

    那泪珠犹如断线垂帘,一颗颗砸下。

    温楚兴温言宽慰了几句后,就不说话了,只是静静的陪在温裳身旁,眼神柔和至极。

    终于温裳将心中委屈倾泻完毕后,才开口问道:“大伯怎会寻到此处?”

    温楚兴微微一笑:“既然我能知道保定城必破,那么猜到你们在这里,还是不难的。”

    很显然,温楚兴并没有正面回答。

    不过他是白鹿书院老夫子的亲传六弟子,能够有一些神奇玄妙的手段,不足为奇。

    温裳大概也习惯了温楚兴的神出鬼没,主动将刚才的问题岔开。

    “大伯,近日山中百姓患病者极多……”

    有关医术方面,要说温裳还能虚心求教并且钦佩的,也就只有温楚兴了。

    目前锦山方面,患者多,医官少,药材少,懂得采药的人更少。

    所以大部分时候都只能先紧着重患治疗,待他病症有所减退后,就只能将他的治疗暂且搁置,转而面对新的重患。

    可……这样的方式很容易使得原本的患者病情复发。

    温楚兴笑了笑,依然没有正面回答温裳:“这个问题,聂……你们的头领是有办法解决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?”温裳怔了怔,“他现在连自己的事情都有些忙不过来……”

    温楚兴点了点头:“但是他可以。”

    温裳还是有些不信:“前两日见他,他自己身上都出了一些状况……”

    温楚兴摆了摆手,打断了温裳的话头:“若寒死后,有没有留些什么东西下来?”

    温裳神情瞬间黯淡下来:“先父死时我并不在场,反而是安公子在,若是留了,也应该是留给他才是,但是他并没有将什么东西转交给我。”

    温楚兴听到这句话,不由得怔了一怔:“没有?”

    随后温楚兴便喃喃自语了几句:“也是……若是有,他应该就很容易解决眼前局面了。”

    “若寒是怎么死的?”

    “自焚而死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他的尸身没有遗落什么东西下来?”

    温裳凝眉苦思了片刻,想不起被焚烧殆尽的尸身还能有什么遗物。

    温楚兴从旁提示:“比如一个黑漆漆的铁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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