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蝼蚁尚不足为惧-《将有娇夫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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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晓缓缓开口:“微臣半辈子投身战场,无儿无女,现下只有一个心愿,便是让微臣这徒弟免受战乱之苦!”
皇帝听了这话,瞧了瞧那后生,见后生模样清秀,倒像个书生,又念其救过他,沉吟半响,方道:“朕就给你这个恩典,让他留在京都。”
二人连忙躬身道:“臣叩谢陸下圣恩!”
见皇帝点头,这才退出。
皇帝望着二人的背影,若有所思,问宋沂源道:“那孩子,哪里的人?”
宋沂源如实道:“说是孤儿,师承秦将军,与相府来往甚密。”
皇帝笑道:“不错,朕记得你说过!”随后继续道:“朕已拟旨,命夏侯府派兵援住荆州,就不知道他夏侯府能不能如我的愿了!”
未等宋沂源言语,皇帝又道:“那孩子聪慧,你需得多加教导,若不能驾驭,即便杀了,也不能落入林府,你可明白?”
“微臣明白!”宋沂源叩首便退了下去。
即便皇帝未有此意,宋沂源也是这么想,此子聪慧,所不能收为己用,来日便是个祸害。只是现下,稚子尚如蝼蚁,不足为惧。
“你就没什么想说的?”秦晓见沈清秋一路未言,率先询问道。
沈清秋负手低声道:“即便凶险,我仍然愿意一试,若真查出那魏王与七年前之事有关,我定不会手软。”
秦晓叹了口气:“你知道,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
随后又道:“如今战事紧迫,我已无余力顾你,况且今日陛下令调兵荆州,那是在分夏侯的权,你我皆为鱼肉,任人宰割。更是你,要万分的小心,若有不测,想那林峰也会念及旧情,救你一命。”
念旧情?沈清秋笑着摇了摇头,抬头看了看天,突感晕眩。自徐州战事过后,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变了,可又说不出哪里变了,可能是自身总拒他千里,他倦了罢……
沈清秋收了神,打趣道:“师傅何时如此婆婆妈妈?倒一点也没有大将军的风范!”
秦晓闻言,爽朗地笑出了声:“我如今年近半百,早就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,哪里还有什么风范!”
沈清秋没由来的鼻酸,也就短短七年,便眼睁睁见他青丝变白发。
行至宫门前,秦晓上了马,回首道:“此次一别,不知何时再见,你若还有良心,便早早地回了荆州,看看我老头子!”
沈清秋笑而不语,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暗暗发誓,一定会的。
秦晓扬起一阵绝尘,背影逐渐模糊,原是天公不作美,令人红了眼眶。自此一别,天高海阔,谁也不曾想,这也将是最后一次见他……
宋沂源远远便瞧见了沈清秋,见她独自一人,心下欢愉,上前作揖道:“方才殿上,是宋某不周,特此赔罪!”
沈清秋皱了皱眉头,也怪自己方才盯着人家看,还当场被抓包,现下若不说些什么,倒显得不大度了。
随后扶起宋沂源,道了句违心的话:“大人严重了,大人是陛下身前的红人,沈某不过小小将领,怎敢令大人行此礼,沈某属实无福消受啊!”
宋沂源抬眼却见沈清秋自耳畔轻轻拂过几缕游丝,明眸皓齿,犹如清风明月般令人心旷神怡,竟一时失了神。
沈清秋见他耳根泛红便觉得好笑:“大人又非女子,为何这般忸怩作态?”
一语惊醒梦中人,宋沂源拢了拢衣带,丝毫不在意道:“将军貌如潘安,我见犹怜!”
本想取笑他一番,哪知算计到自己头上来了,只得硬着头皮,似笑非笑地作揖:“沈某骋驰沙场多年,大人此话莫不是折辱了沈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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