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祸福无门惟人自召-《将有娇夫》
第(2/3)页
沈清秋不同旁人,他要她好好活在盛世之下,至于不见天光的诡谲地狱,还是让自己亲自淌一淌罢!宋沂源轻描淡写看了眼,便撩袍入了马车,方才这话话既是说与沈清秋听的,也是说与圣上听的,圣上既派了马车,那这戏便也该做全套,将圣上想听、要听的一并说了去!
沈清秋也并非庸人,且闻宋沂源寥寥几言,便探得故意而为,只是宋沂源面上惨白,倒叫人放心不起……
东宫。
林慕容指腹捻花,折了一地,对着萧玄冷冷一笑,那笑容里的嘲讽之意像锥子一般刺痛了他的心。本应各守各的本分,他又是在何时动了心?可在这虚空的皮囊之下,他又能否清楚地明白,到底是爱意渐浓?还是心有不甘?
这世间,这般荒唐之事坊外寻常百姓也可赞得上情深几许,可若搁浅在红墙绿瓦中,却不免让人嗤之以鼻。
为何至此?
倒要自月前说起,萧榕离京之时,萧玄酩酊大醉,隧而强要了林慕容,林慕容本就心性纯正,又如何受得了如此委屈,更何况心有所属,强强不得,如今却也只能心生怨恨!
萧玄虽心怀愧疚却还是收回了目光,如今火器一事,圣上发怒,魏王居府已久,虽未有何动静,可恰是静地出奇,却不免让人心神不宁。何况博弈领兵远赴荆州,战事方有起色,陛下又生性多疑,更是要小心谨慎才是!
行至途中,方又想起了什么,吩咐宫女道:“近日夫人月事将近,切勿食了不该食得东西,若有差错,拿你是问!”
“是!”宫女应声道。
夏蝉入殿为林慕容奉茶,见林慕容赤足站立于地面,不由吃惊,连忙上前将裙摆裹住了玉足,忧心道:“小姐,当心受凉!”
夏蝉回头浅笑开口:“不妨事的!”
夏蝉愣了片刻,方回过神来,随即搀着林慕容坐回榻上,啜泣道:“若小姐心中有怨,大可发泄出来,这样憋着,迟早憋坏了不成!”
林慕容不言语,倚着床帘,满面疲累,遥遥只见窗檐上有只猫,见它端坐一旁,战战兢兢亦是不敢动弹,这不就是现下的自己么?
方懒懒想着到底要不要去救这猫,还是索性随着它就这么掉下去,忽闻外头一阵脚步纷乱,心下陡然害怕那猫受了惊,只得皱眉吩咐道:“将那猫抱下,日后生死由命!”
夏蝉赶忙吩咐人照办,不一会儿那猫便被救下,不论余人怎么催促,却一直赖在殿内不肯走,林慕容抬手,余人便退了下去,摇摇晃晃行至跟前,道:“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,这样的牢笼别人想走都走不掉,你倒上赶着了?”
夏蝉默不作声,心知说的便是她自己,只是林慕容难得话多,不至于憋坏了,方道:“小姐,倒不如将她养着?”
林慕容俨然不理会,答非所问道:“以后便不要小姐小姐地喊了,叫外人听了笑话,还以为林府出的都是些不懂规矩的!”
夏蝉微微一愣,道:“是!娘娘!”
见她面上神情淡漠,并不似要多作叮嘱的样子,只得答应了一声,便下去了。
宋沂源自此回府后,又是大病一场,直至昏睡了三日,再次醒来,腿已然行不得路,带伊人喂过两剂药后,也不见好转。
他成日躺在床上,蒙眬间不辨昼夜,忽觉月色朦胧,亦不识人间真假,连宋沂源也不免微微疑心,究竟是夜深起明月,还只是梦幻如此?
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