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陆巧紧接着道:“那咱们以后是不是要避让着些。” 陆襄无奈的看了她一眼:“不必这样,你可是陆府的六小姐,既然是娘娘挑中的人,怎么可能来咱们府里耀舞扬威,要是有人敢欺你,你尽管告诉三姐,三姐定饶不了她。” 要真有这种摆着架子高高在上的奴婢,她要是带去八皇子府,最后坑的不就是自己么。 “恩恩。”陆巧听着陆襄维护的话,心里高兴的跟吃了蜜似的。 “大嫂也是,你如今是陆家的当家人,又怀着身子,要是有人冲撞了你只管处置。”陆襄又看着乔婧如道。 乔婧如宛尔轻笑:“知道了,比我还能操心,宫里出来的规矩最是严,我们怎么可能被冲撞欺压呢。” 只不过吩咐府里奴才们客气些是应该的。 初春,阳光明媚,绿柳吐新。 一辆青棚马车轱辘轱辘的驶进了京城,数十名将士随行护送。 守门的侍卫等马车走远了,才好奇的问身旁的同伴。 “瞧这马车朴素的很,怎么还有将士护送,谁啊?” 同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马车离去的方向,沉默了半晌才道:“随军护送从外面回京的,怕是被贬的那位了。” 侍卫恍然大悟:“你说五皇子啊。” “如今是庶人了。” 马车过了朱雀大街,便一路朝宗人府去了,连皇宫也没进。 楚时安双手双脚被铁链绑着,下车的时候发出哐当的碰撞声,一身青色长衫,脸色略显苍白,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失去了光彩般变得暗沉无光。 从半路接到圣旨,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被率先带走,楚时安经历的恼怒不甘,到如今的不得不认命。 同样都是儿子,如果今天是楚今宴暗杀他未遂,父皇只怕会把事情死死的压下来。 呵,想想真是可笑。 其实他们再怎么努力,对父皇来说都是无用的,因为他的眼里只看得到楚今宴。 宗人府里,只关押着皇室之人,不过说白了,这么多年以来,真正犯了罪让皇上怒火滔天的基本都是砍头的命,再不然就是流放,仅有的几人还是先帝爷那会子被幽禁的。 若楚时安跟楚盼儿不是成德帝的儿女,就凭他俩犯的罪死不足惜。 宗人府幽禁,不是把人往牢里一放,而是单独的一间屋子,只是人进去了,就再也不能踏出这间屋子半步。 楚时安踏进屋子的瞬间,一股悲愤似潮水般似他涌来,似乎要将人给淹没。 以后下半辈子,就要在这一亩三分地度过了。 成王败寇,不外如是。 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突然,他一手撑着门狂笑了起来,笑着笑着身子靠在门上慢慢的滑了下去,单手搁在膝头,眼神空洞的看着地面,一滴眼泪无声的滑落。 心里不是悔,而是浓浓的恨。 对皇帝偏心的恨,对楚今宴算计的恨,对纪家无能的恨。 看着他的两个衙差也不催,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门口。 他们要做的是不让罪人逃跑,至于他是哭是笑,就跟他们没关系了。 不知过了多久,楚时安低沉暗哑的嗓音才幽幽的响起:“我要见楚今宴。” 衙差诧异了一下,接着略带嫌弃的瞥了楚时安一眼:“八皇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。” 还当自己是皇子呢。 楚时安看着衙差不屑的嘴角,气得怒火中烧:“狗奴才。” 衙差耸了耸肩,并不在意楚时安的怒骂,只是面无表情的守着。 (本章完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