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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好奇道，“违反律条？违反的是哪里的律条？城隍已死，这里不就是你最大？谁又能审判你？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这天地。”判官肃然道，“阴阳泾渭分明，若是互相渗透颠倒，必将出现混沌，若是天地重归混沌……那便是世界末日，天地有灵，自然会阻止混沌的发生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若是违背了律条，又会遭受到什么样的惩罚？”我对这个比较好奇。

    我问完之后，判官还未说话，老道反而先开口，“自然是天诛地灭，天发雷霆，地发杀机，寸步难行，必死无疑。”

    判官点头道，“确实如此，但也不全如此。”

    他继续说道，“便如同那红六姑，她吞噬生魂一万又余，身为妖邪，侵染人间，又化龙引起滔天洪水，所以天发雷霆，又雷劫现世，但最后她也并非死在雷霆之下，反而是死在……”

    说完，判官看了我一眼，继续道，“所以这劫难，未必就是天雷地陷，便如同我若是违反了律条，或许没有引来天雷，没有引来地陷，可未必就安稳了，说不定某日便有能人异士误闯地府，把我当做妖邪诛杀了。”

    我听完心中隐隐有所明悟。

    按照判官所说，那这世间一切，都在天道之下被随意安排摆布，便如同红六姑。

    天雷是她的劫数，我更是她的劫数。

    只是判官所言，这红六姑违反这些律条，应该是必死无疑，他并不知道我没有完全杀死红六姑。

    若是如此的话……那红六姑最后险死还生获得机缘该是她既定的命运，还是她原本必死，结果遇到了我，才捡回性命并获得了机缘？

    若是前者，那边没什么好说的，天意如此。

    可若是后者的话……

    我一想到这种可能，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。

    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了桌子上。

    “秦大师，你怎么了？”判官惊异道，“可是想到什么不妥之处？”

    我回过神来，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没，没什么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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