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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，什么后妈不后妈的，大家都是女人，你舍得对一个六岁的可爱小女孩儿下毒手么？”叶思陶以为，程筱晨足够善良。

    却看到程筱晨眼角闪过的一丝邪笑：“叶大小姐，这句话你还真说对了。别说她是个六岁的可爱小女孩儿了，她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天使，只要跟你叶思陶扯上关系，我一样能弄死她。”

    感受到程筱晨语气中的狠厉和杀意，叶思陶身子禁不住一缩。

    都说程筱晨跟四年前不一样了，她只觉得上次在唐万志的寿辰上，程筱晨的嘴巴口才比以前好了许多。只当是这些年见多识广，练出来的虚有其表而已。可今天看到程筱晨这样有攻击性的眼神，叶思陶忽然有些后悔把女儿的消息告诉她。

    但眼下，后悔已经晚了。

    “小晨，当年对你做的伤害，我知道无法弥补。但是请容许我对你说一句对不起。我叶思陶从小到大没跟什么人道过谦，其实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就后悔了，为此凌天爵还打了我一巴掌……”

    “与我有什么关系么？”没等叶思陶说完，程筱晨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，反问一句：“那是你跟凌天爵之间的事，请不要扯上我好吗？就算你跟凌天爵闹死闹活，也请你们不要伤害到其他人。他爱不爱你跟我有什么关系？叶思陶，你也是挺聪明一个女人，你觉得，就算没有我，凌天爵就会原谅你，就会重新跟你在一起了么？他这个人最害怕被抛弃，可你还是抛弃了他。你伤他有多重，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也抛弃他了么？我只走了两年，你直接消失了四年。为什么你一出现，就能立刻吸引凌天爵的注意？为什么我跟他这么多年的感情，却不能换来半分怜悯？”叶思陶不甘心，眼眶微微泛红。

    程筱晨觉得好笑：“能一样么？你是跟着他最讨厌的男人私奔了，我呢？说的不好听一点，我是被他抛弃赶走的，而且，临走前还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打掉。他对我有的是亏欠，而对你，有的只是憎恨。”

    听着程筱晨的话，叶思陶也算是彻底改变了自己以前对这个女人的看法：“我一直以为你很善良很天真，没想到，到头来你才是最精明的那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随你怎么想，如果你今天找我来，只是想说你女儿的事情，该说的也都说完了，我先告辞。”程筱晨说完话，拿着包，从里面取出来一百块钱放在桌上，对着叶思陶笑了笑。接着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叶思陶只能看着程筱晨的背影，暗暗攥拳，却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    她真的没想到，现在的程筱晨，竟然这么不好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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