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讲课的夫子是北朝的三朝元老,在朝中极有分量,看他那又白又长的胡子就知晓他的年纪很大了。 就算我不在岳书阁听课,但也知晓这个夫子极其严厉,倘若学生有什么问题未回答出,夫子可不管你是皇子还是哪家的贵公子,照样拿戒尺就打。 所以当夫子点名江子棠回答时,我着实在心里替他捏了把冷汗,扒在窗口的手都不由自主紧了几分。 江子棠并未有半分犹豫,脱口而出便是一篇好文章,其实我并没有听大懂,只听到了“家、国、兵”等字,想必是论策罢。 夫子摸着胡子满意地点了点头,我竟比自己回答出问题还要喜悦,看着那个眉眼淡然,并未有半分骄色的江子棠,这便是我心悦之人啊。 所谓乐极生悲讲的就是我了,当我因过于激动,不小心将垫脚的石头踢歪,并且摔倒在地,还好巧不巧地打翻了一旁的花坛子引起了生响时,我就知晓这回我定要完蛋。 “你是何人?胆敢在岳书阁生事!” 夫子板着脸质问我时,我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开口,还是兄长站了出来,可是我并不想。 “先生,舍妹年纪尚小有些顽劣,只是久仰先生大名,故想来看看,还望先生见谅才是。” 兄长站在我身旁为我解释,其余皇子皆是看笑话一般,今日一过,他们定要拿此事说兄长了。 我突然有些难过,偷偷寻着江子棠看去,他仍旧坐在位置上,目不斜视,仿佛这一场闹剧与他并没有任何关系。 也对,这本就是我的一厢情愿。 夫子知晓我的身份后,到底没有责骂我什么,只是兄长好似替我受了罚,那几日我常常见着兄长抄书抄到深夜。 因为此事,我忐忑不安了许久,觉得对不起兄长,也怕江子棠生气。 所以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,我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了江子棠,江子棠的眼仍旧认真地停留在书上,一言不发。 我又继续小声道:“江哥哥,对不起,上回我不是故意要跟着你……” 江子棠没有回话,就如往常一般似我做空气,他这样我却是更加的不安,就在他要走之时,我连忙拽住了他。 江子棠立马就皱了眉头,一把扯过衣袖,三步并作两步往前拉开了我与他的距离,我已经习惯如此,但到底还是有些许难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