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董昭才不管那些,天人感应那一套董昭不信,自然觉得天地无为,不会干涉人的行为。祖宗先贤都早就死了,也不能掀开棺材板亲自起来教导指摘。再说等后人出来,自己都成了祖宗,成了一抔黄土,还管得了许多? 如此,董昭所言,虽然挫败了陈琳,但言语间可是有些大逆不道、叛逆伦理的意思,坛下万众面面相觑,耳语交谈声此起彼伏。想要出言辩驳,辈分大的觉得不能轻易失了身份,年轻一辈却不觉得能驳倒董昭。可若是称善叫好,却是不敢。 当此时,姜泫站起身来,在坛下冲着坛上朗声说道:“公仁敢言,胆魄过人,实非常人。然,愚见公仁此言差矣!” 董昭一转身,看向坛下挺立如松柏的姜泫,虽然是反驳自己,但觉得其相貌俊朗,眼缘可喜,也颇有好感,便客客气气地说道:“这位同学若有高论,还请上坛指教。” 姜泫昂然走向杏坛,底下的史阿大为兴奋,叫醒了已经睡着了的荆纬,说道:“易之!易之!姜君登坛了!”荆纬一激灵睁开眼睛,见姜泫走向杏坛,终于等到这一刻了,也是大为振奋,立马就清醒了。 姜泫登得杏坛之上,向坛上三人作揖行礼,又向台下圈揖,说道:“在下汉阳姜泫,于公仁之言,不敢苟同。” “姜泫……”陈琳沉吟一声,突然说道:“可是康成先生高徒,又幼年智退鲜卑的姜伯霈?” “正是在下。” 一听是素有神童之名、与鲁国孔融齐名的姜泫,董昭不敢轻敌,被激起了斗志,做好了准备,要会会这个神童。 只听姜泫先问道:“却问公仁,若是自以为大义,利于天下,便可不计成败,不计谤誉?” “正是!”董昭回答得铿锵有力。 姜泫又问道:“公仁以为,天数如何?” 董昭心想姜泫是要拿出董仲舒天人感应那一套了,他满不在乎地说道:“天变有时,天道无常,天地与人,了不相关!薄食、震摇,皆有常数,不足畏忌!”薄食,指日月掩食。震摇,指地震。 董昭是想语不惊人死不休了,姜泫心中暗赞,继续问道:“又,先贤之说如何?” 董昭还是说道:“祖宗之法,未必尽善,可革则革,不足循守。” “嗯,”姜泫点了点头,说道:“那公仁可畏人言?” 董昭可是说的兴趣正浓,见姜泫发问,摇了摇头,说道:“庸人之情,喜因循而忌改为,可以乐成,难以虑始,纷纭之议,不足听采也!” 陈琳瞟了一眼董昭,说道:“孔子云,君子有三畏,公仁这却是大逆不道了!”所谓三畏,即畏天命,畏大人,畏圣人之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