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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犹豫再三之后，封林将红布扔在了地上，快步往山下跑去。

    再度跑了半小时之后，封林终于能看到都市的路灯，昏暗的路灯落在封林的身上，这才让他感受到一丝生机。

    不远处有一个老者拿着扫把在扫地，那一刻，封林都想要哭了。

    忙活了一夜，跑了一个多小时，终于算是见到活人了。

    此时封林激动的都想要跑上去跟大爷打声招呼，跟他说一声新年快乐。来到大爷身边，他带着手套，埋头正在扫地，浑然不知身边多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大爷，新年快乐。”封林面带笑容，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大爷。这一声，将扫地的大爷也吓了一哆嗦，上下打量着封林，暗暗松了一口气，“小伙子，你是活人啊。”

    大爷这无厘头的问题，让封林微微一愣，自己不是活人，难道还是鬼吗？

    倘若普通人听到这个问题，肯定会大骂一声神经病，但封林这个神经病……哦不，这个优秀的五好青年，却从话里听出了不一般，大爷的意思是，他见过鬼怪？

    “大爷，我不是活人，难道还是鬼吗？”封林明知故问，试图想要从他的嘴里探出一点什么消息，能够对这个城市有所了解。

    大爷眼中闪烁了一下，似乎这个问题，对他来说是阴影，“哎，你是从山上下来的吧？”大爷看了一眼封林身后，那一座大山，以及通往大山深处的唯一一条山路，他孤身一人在这里做清洁工，年数一长，必然经历过和普通人不一般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这一片的环卫工作都是我在做，我在宁镇市干了十多年的环卫工，你要知道，年纪大了，这些不干净的东西都会自己找上门来。可能你还年轻，觉得我老头子神神叨叨的，但这种事情，只有自己见过了，才知道真真假假，小伙子，听我的一句劝，早点回家睡一觉，改天找个师父驱驱邪，这座山诡异的很。”大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，看了一眼周围，不过现在凌晨五点多，这条路又靠近郊区，四下无人，他的声音能够传的很远。

    封林也看了一眼周围，刚从田柳村回来，让他的神经都有些敏感，这一夜，他经历了不同的人生，眼睁睁看着多多死在自己的眼前，那一刻，他对死亡又有了新的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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