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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卡瑞娜则在一旁看着举止怪异的姜恪，一声未吭。

    “我感觉……不是人类了……”姜恪缓缓出声。他的声线没有什么改变，依旧是好听沉稳的男中音，明明冷漠无比，却又让人感觉安心。

    詹姆回忆起他第一次在大学实验室里，和姜恪讨论关于现在人类还是否是人类的话题。当时的姜恪显然对于身为“人类”这一点很在意。然而现在，姜恪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，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么蠢，他根本不会有这样的遭遇，詹姆心如刀割。他试图去安慰姜恪，“你的基因还有……”

    “43%与人类相似……我知道……我听得到……”姜恪微微低头，平静的看着詹姆。

    显然姜恪在经历实验的过程中，一直保持着清醒，只是虚弱的肉体，让他无法做出回应。

    詹姆深吸了一口气，他知道自己想说什么，“Ke……我……从来没把你当实验品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用解释……詹姆……我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了，那个缠绕着我的幻觉。我从飞机上跳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濒死，生命垂危的时候小队没有办法，才会选择丢下我。后来，我死了，真真正正的死了，是你和你的实验救了我。”

    詹姆惊讶的看着姜恪，他没有想到当时姜恪还有意识，甚至……幻觉？他一直以来都有关于自己实验的幻觉吗？他点了点头，“是的，当时很神奇的是，你的脑没有死亡。我就想对你进行施救，顺便验证下……我的理论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谢谢你，救了我。”姜恪冲他点了下头，随即看向下方，“一会再叙旧，我们还有一个大麻烦需要解决。”

    卡瑞娜静静的看着一切，笑了起来。记忆中死去的小鸟，重新站了起来，舒展了下翅膀，飞向了天空。

    姜恪赤裸着上身，只有一条残破的裤子裹在腿上，但是环境已经不能再威胁此刻的他。

    姜恪从裂缝看向外界，空中陆续的闪过一道光，滑向地面，重重的落下，“第二轮的清洗开始了？”

    詹姆摇着头，他之前全神贯注在融合上，周围的情况他一概没有觉察，现在他也惊讶的看着外界的情况。

    姜恪走到裂缝边，向下看去，“我们需要抓紧时间了，先解决掉迪克，然后去找娜迪亚。她应该在最后的融合中有生存的概率吧？”

    詹姆有点语无伦次，他点了点头，“嗯……是的，没错，技术上来说是活着的，但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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